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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预警

      (前景设定:贺峻霖小时候一次意外诊断出患有血友病,且会随年龄增长愈发严重。贺峻霖在长大后一次突发,为隐蔽病情躲避严浩翔出了国,严浩翔寻找了半年终于在贺峻霖父母口中问出下落,直接追到M国陪伴贺峻霖。)

      文中贺峻霖与严浩翔的性格设定皆与现实相似,剧情纯属虚构。

       本篇目较长。



    前一秒还在勾着嘴角浅浅笑着的温润人儿下一秒昏迷在你的眼前的感觉,严浩翔再熟悉不过了。

  “霖霖?”

  病床上的男孩儿没有回应。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窗帘······

  在这个房间中,视线所触及到的皆是白色,连着贺峻霖的面色都是苍白的。他那一头柔软的碎发和那双黑的透亮的眼睛想来应该是这个房间里难得的色彩了。

  严浩翔敛着眸,紧紧地抿起了唇。

  自他找到他,他已经不止一次呈现休克状态了,情况越来越不好。

  严浩翔静静地伏在床边,那双曾经装满世界繁华的眼眸如今全是贺峻霖------走也是他,跑也是他,站也是他,坐也是他,什么时候都是他。

  伸出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点在了贺峻霖的鼻梁上,一点点轻轻地摩擦着。严浩翔组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仍然是熟悉的痞气。

  “霖霖,等你醒来,我们就去欢乐谷······”

  笑意加深,严浩翔的眼睛轻轻眯起,宛若一弯新月闪着碎光,充满了期待与希冀,忽然,这抹光亮被阴郁遮盖。

  “哎呀,不行······我怕······”

  谁能想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都冲在贺峻霖前面拼尽一切想着为他承担风雨的严浩翔竟然会说出“我怕”这一字眼。

  在严浩翔的记忆里,曾经那个盛夏,明明是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却覆上了一层浓重的灰黑,伴有猩红色彩。

  那么小的一个男孩儿,因为与他一同翻栅栏受了伤,便浑身染血 ,甚至无法止住,无法上药,无法移动。

  严浩翔至今都清晰地记得,五岁的贺峻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怀里时,自己脑海中充斥着的负罪感------

  如果自己没有答应他带他出去玩······

  如果自己没有带他翻栅栏······

  如果自己没有在翻身下来时疏忽了去接住他······

  如果自己的反应再快一些······

  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

一想到那个灰黑色的盛夏,严浩翔心中瞬间涌上了无尽的悔恨与愧疚,伴随着强烈的酸涩,胸腔中的压抑感沉重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眼中通红夹杂着血丝,嘴唇霎时苍白,这就是严浩翔此时的状态。

  “怎么了······”

  一道些许微弱的声音传入了严浩翔的耳中,将他从回忆中迅速拉了回来。

  严浩翔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支起了身子,生怕自己压到他;“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病床上这个孱弱的男孩儿安慰似的嘴角划起,眼中含笑,微微偏头,温柔看向严浩翔,轻声开口:“我没事儿,我是不是又昏过去了······”

  严浩翔轻轻点了点头,为他掖了掖被角。

  “你肯定可以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欢乐谷······”

  贺峻霖眼中一亮,笑意漫上眼眸:“真的?”

  “真的,我这次一定带你去,你也一定要好起来······”

  贺峻霖浅浅笑着,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照射下几近透明。他稍作用力,山出售扯了扯严浩翔的衣角,缓缓开口:“小熊······我想吃唐街的冰糖葫芦······”

  “医生说了,尽量不要吃甜食的······”

  严浩翔下意识的要应了他,忽然记起医生中午来时提醒的话,微微皱着眉,狠下心没有应。

  “求求你了·····就这一次嘛······我以后,再也不吃了······”贺峻霖半是撒娇半是遗憾地开口。

  大抵是贺峻霖面上的哀伤没能掩饰得完全那不经意流露出的遗憾与回忆太过刺眼,好似他快到时间了一般,严浩翔呼吸一滞,那拼命压制下去的忧虑与痛苦几乎要喷薄而出。

  严浩翔太害怕了。他不忍心遮住贺峻霖此时眼中的光。

  “好,你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买。”

   严浩翔将他的手轻轻扶起放回到被子下,又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倒了一杯水。

  “等我回来,不许睡听见没有?一定要等我回来!”严浩翔拎起大衣快步走向房门,不放心地回头嘱咐着,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语气微微凝噎。

  “嗯······我一定等你······”

  听着门锁落下的声音,贺峻霖强咽下一口腥甜,躺平了身子,出神地望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情况又恶劣了······

  中午趁着严浩翔去取饭,他细细询问了医生他的身体状况,答案不出所料。特别嘱咐医生不要告诉严浩翔后,他又一次昏睡,知道严浩翔取饭回来的门锁声将他惊醒。

  小熊的生日,快到了啊······

  还有两天吧······

  去年的生日都没能陪着他一起,今年,一定要陪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住······

贺峻霖微微滞涩的目光落到了窗边,那是夕阳撒下的碎光。

窗外一片祥和。

今天的晚霞真是好看。

真希望,自己可以继续看下去,和父母,和朋友,和······他······

想着想着,贺峻霖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苦笑。

“我这个人啊,一向没什么别的信仰······倒也是不信神佛······可是这一次······我真希望它们显灵······让我能陪他······再过一次生日······”

“求求你们了······如果你们真的存在······帮帮我吧······”

“求求你们了······”

不住地喃喃低语,也不知道,神明听见了没有。

在这一刻,贺峻霖的求生欲望出奇的强烈。

似是知晓答案,又似是清楚的明白不可能有人回答自己,贺峻霖面色上的悲戚第一次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似一滴墨一般浓重地几乎充斥整个房间。

也许情绪激动了些,贺峻霖猛地开始咳嗽,他用手狠命的捂着嘴死死压着声音,不过片刻,鲜红色漫出手心,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被单上。

按下铃,换来护士换下被单。

又恢复了那熟悉的洁白。

贺峻霖的动作愈加熟练快速,他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偷偷背着严浩翔换被单了。

可是这一次平息咳喘似乎不是那么的顺利。

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果然,熟悉的腥涩。大拇指不动声色地将嘴角的一丝血红抹去,还未等将它擦去,门轻轻开了。

贺峻霖迅速握起了拳头,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身边遮挡。

严浩翔轻喘着气,面色微红,一瞧就是跑回来的。手上紧攥着两串糖葫芦。

全山楂的------他最喜欢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总感觉心里闷闷的,去唐街的时候总也是不知明的烦躁。心里总觉得怅然若失,便不自觉步伐加快,不过还好,自己推开门时,他还在这里。

松下一口气,严浩翔轻笑着大步走向贺峻霖,同时伸出手递来那两根糖葫芦。

“呐,糖葫芦,全山楂的。”严浩翔习惯性的抽出一张纸巾包住了木签。

“谢谢······”贺峻霖顺势将一直缩着的手伸过去接过了糖葫芦,同时将纸巾不露痕迹的向上推了推,掩盖住了晕开的红色。

 全山楂,红彤彤的,外面淋着一层厚厚的糖浆,晶莹剔透,酸甜交加。这是贺峻霖最喜欢的。

严浩翔咧开嘴角笑得像极了得到表扬的小孩子,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拉开椅子,又坐在了床边,还是那个熟悉的姿势。

“你也吃啊······”

贺峻霖咬到山楂的那一瞬间便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翘起嘴角。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严浩翔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贺峻霖头顶的发丝,眼中满是温柔缱眷,目光紧紧锁在贺峻霖身上,仿佛要把面前的男孩儿的影像刻印到骨子里一般认真而深沉。

山楂不能多吃,贺峻霖自身也吃不下多少,买了两串,一串大半都进了严浩翔的肚子里。

夜里,严浩翔仍守在床边,执意不肯去旁边床位补眠,贺峻霖劝过多次都未有成效,久而久之,也随了他去。

贺峻霖有想过干脆严浩翔就在自己身边睡下,可是医生和他都不同意。

只是这一次,贺峻霖却开了口;“小熊,你躺到我身边吧······”

“不行,我会压到你的······”严浩翔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守着了,早已经习惯扶在床边睡,以便任何情况发生他都能第一个察觉到。

“就这一次嘛······也是最后一次······”

贺峻霖可怜兮兮地皱了皱眉头,扁了扁嘴,少见的用着撒娇的语气。

“好好好······”严浩翔拗不过他,脱下风衣,拈起被角轻手轻脚地缩进了被子里半抱着贺峻霖。

好在单人病间的床位较之普通床位大一些,能让两个人宽松的并躺在一起。

今晚的贺峻霖很奇怪,并没有疲惫地早早睡去,而是看似很清醒一般缩在了严浩翔的怀里,头微微沉重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抵着他的脖子。

在这个位置,贺峻霖能清晰地感受到严浩翔强有力的心跳。听着规律的“咚咚”声,贺峻霖渐渐松下了身体,第一次全身放松了自己的神经,

  如果可以坚持下去,自己一定要再和他去踢球······

  如果可以坚持下去,自己一定要再给严浩翔做一顿饭······

  如果可以坚持下去,自己一定要缠着严浩翔去欢乐谷······

  如果可以坚持下去,自己一定要陪着严浩翔走得久一点,远一点,一辈子最好······

  如果可以如果······如果不是如果······

  “严浩翔······”

  贺峻霖突然开口。

  “嗯?”

  严浩翔下意识地将头靠在了贺峻霖的头上,怀抱无意识的缩进,二人依偎着,像极了两只取暖的猫。

  “严浩翔,你说未来是什么样子啊······”

  “未来?”

  “嗯······”

  严浩翔的脸颊轻轻依偎着贺峻霖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他会这么问,

  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惹得严浩翔心跳瞬间变得急促,但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刻意的去忽略那可怕的心悸。

  “未来啊,未来我的床头有你随意翻看的书······”

  “未来,衣柜里我的西装夹杂着你的运动服······”

  “未来,我们会生活在一个节奏很慢的城市······”

  “未来,我们会有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小房子,不会河大,但一定会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树,等我们七老八十了,就在树下喝茶,乘凉,下棋······跳广场舞······”

  说着说着,严浩翔轻笑着偏头看向安安静静聆听着的贺峻霖。

  “未来,我身边的朋友无一不知道你的样子······”

  “未来,我每一辆车都会有专属于你的副驾······”

  “未来,我们会走遍世界每一个地方······我会陪你看好多风景,拍好多照片······”

  “未来······”

  “为什么都是我们啊······”

   贺峻霖无声地弯起嘴角,眼眸中的温柔浓厚得几乎要溢出来。

  “贺峻霖。”声音中无处不存在着认真,“没有你的,不叫未来。”

  “换一种说法来讲就是······”

  “遇见你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和别人的未来。”

  贺峻霖轻笑出声,笑到身体微微颤抖,笑到眼角微红,笑到眼泪无声地聚起,狠狠地砸到了胸口的白色被单上。

  “霖霖,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啊······”

  “我想和你去踢足球······”

  “我想和你去欢乐谷······”

  “我想给你做一顿饭······”

  我想陪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最后这句话,贺峻霖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他不敢说出口。

  他本想用轻松的语调说出这个最希望最希望实现的愿望,但是他记得妈妈说过,越是轻松说出口的,越难实现。

  前三个愿望不能实现也就罢了,有他在身边也就足够了,可是最后一个,不行······

   严浩翔脸颊紧紧地贴着贺峻霖的额头,不知不觉间,眼中已布上了血丝,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这个小傻子,拼命地瞒着自己的病情,还真以为我不会问了?

  其实,在严浩翔很小的时候,心里就有存在着一个愿望清单,上面写满了贺峻霖。

  清单上的最后一个,是“陪贺峻霖走完这一辈子”。但是这个被他重重划了下去,之后,轻轻换成了“要贺峻霖好好活下去”。

贺峻霖也许不知道自己对于严浩翔来说有多重要,而严浩翔也不清楚在贺峻霖心里,自己占据着多么庞大的位置。

  夜已凌晨,也许是严浩翔太久没有碰过床,使得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得这样深。

  在感受到严浩翔趋近平稳的呼吸声后,贺峻霖轻轻支起了身子,借着床边柔和色调的小夜灯,仔细的用目光描摹着严浩翔的脸。

  从小到大,自己的记忆里处处都是他。

  看书是他,写字是他,打游戏是他,嬉闹是他,难过是他,生气是他,悲伤是他,吃醋是他,就连这若干年以及这几次的梦中,都是他。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会出现这么一个人,霸道地侵占进自己的生活,占据了自己生命最重要的部分,在自己的记忆中狠狠地刻上了一个名字------严浩翔。

  “我多想能这样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贺峻霖出神地望着严浩翔的脸,声音是这样的低沉,这样的模糊,细微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

  “好像,我做不到了······”

  “严,浩,翔······你不能怪我啊······”

  忽然,贺峻霖感觉到了头痛,头痛愈演愈烈,最终痛到呼吸都觉得压抑,浑身都是酸麻的。

  伴随而来的,是视线的又一次模糊和腿部的无知觉性的抽搐,部分皮肤开始向外渗出血丝,腹部隐约感觉到了湿热,贺峻霖一面颤抖着努力呼吸,一面模模糊糊的低头望向腹部,果然,白色的病衣又一次被鲜血染红了······

  喉间终是涌起了大量的腥气,嘴角早已经压不住喷射而出的鲜血,贺峻霖急忙撑着身子从严浩翔身边退开,用手捂住腹部嘴边渗出的血。

  可是腿部的麻痹紧接着伴随的是肩肘手臂的无力,贺峻霖终于是没能成功退开给严浩翔留下干干净净的区域。

  贺峻霖重重地砸到了严浩翔的怀里,浑身开始不自觉的抽搐。

  严浩翔瞬间惊醒。

  他几乎是凭着第一意识迅速抱住贺峻霖撑起身子,按下墙壁上的紧急按钮。

  严浩翔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恐惧。

  所有的压抑,阴郁,悲痛就在那一瞬间如同一座山一般狠狠向他压来。

  不知所措,不敢挪动,不敢呼吸,不敢用力。

  如果恐惧有等级,我想,此时的严浩翔大抵就是那最高一级。

  “贺峻霖······”

  “贺峻霖!”

  “贺峻霖!”

  “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贺峻霖不住地低喃着,视线已经模糊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他几乎是凭着直觉,死死地盯住了严浩翔的脸,那股狠劲儿仿佛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

  严浩翔看着满床的鲜血和怀中几乎成为血人的贺峻霖,身体颤抖着,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医生护士很快赶到了。

  贺峻霖被推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严浩翔都不自大自己是怎样下来,怎样放开他,怎样跟出来的。这几年来,大大小小的手术都有自己跟着,但是,这次,不一样······

  自己的身上也满是鲜血。

  这场景像极了五岁那年。

  同样是自己一身血,自己望着手术室的灯,他浴在在血中被送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自己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站了多久,不知道灯什么时候灭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拖着疲软的双腿走近他的。

  “贺峻霖······”

  “小熊······”

   被注射了药剂,进行了各种急救,贺峻霖平稳了许多。

  他仍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温润模样,平静得让严浩翔错以为他好起来了。

  可是严浩翔刚刚清晰地听到了医生那句;“他时间不多了,已经通知父母了,你再去见他一面吧,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贺峻霖······”

  声音已是说不出的颤抖,几乎听不清这是在念一个名字。

  “严浩翔······”

  “你要替我实现愿望······”

  “放屁!”

  “你要替我实现愿望······”

  “贺峻霖你混蛋!你自己的愿望你不实现也就算了!你也不帮我实现了吗······你混蛋······”

   贺峻霖使劲儿撑着眼皮,仍是那温柔的语调;“我好想······和你看晚霞······你都不知道······今天的晚霞特别的美······”

   “你自己看!我才···不帮你······”

   严浩翔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狠命咬着后槽牙,满目通红。

   “小熊······我只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小熊······你记得许愿·······”  

“小熊······你记得替我吹蜡烛······”

“贺峻霖!”

“我好累······”

“贺峻霖!你不许睡!”

“严浩翔······”

“贺峻霖你答应了我的!你要陪着我的······”

“严浩翔······”

伴随着贺峻霖眼角那滴泪的滑落,严浩翔的耳中传来了自己刚刚梦中出现了的,刺耳的那一声“滴------------”

贺峻霖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严浩翔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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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消失了。

他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也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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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去了很多地方,在不同的环境接触了不同的人。

他看遍了世界上每一处的晚霞,每一处的灯火阑珊,每一处的车水马龙。

他的心境开阔了很多。

他的嘴边始终带有着笑意。

人们都说他温润如玉,他翩翩公子。

他似乎不再悲伤,不再痛苦。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总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想起一个名字,眼前浮现一个身影。

    “浩翔【好想】,浩翔【好想】,和霖【你】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严浩翔你NL不分吗?”

  耳边似乎响起了那个少年的声音。

  严浩翔回身望向天边,晚霞正浓。

他最终还是活成了他的样子。

  “贺。”

  “峻。”

  “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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